宪聆 2022年1月27日
又要过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以往过年的一些画面又纷纷扰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
还记得幼年时,我们每年的年初一都要去给爷爷,奶奶,小叔公,小叔婆拜年。妈妈总是让我们都穿上漂亮的衣服,一家人欢天喜地的从求是村步行去杭大宿舍。爸爸妈妈会推着自行车一起走,假如我们走累了,爸爸妈妈就会让我们坐在车上,他们推着我们。还记得爷爷家和小叔公家总有好吃的点心等着我们。
爸爸过年时有给长辈,老师拜年的习惯。还记的爸爸每年过春节都会骑着自行车去大关给他的堂兄拜年,爸爸还去给老师和前辈们拜年,仇剑先生,王仁东先生,翁佳潮先生家都是每年必去的,先生们去世后就去探望先生的家人,送去问候和温暖,还记得2014年春节九十四岁的爸爸还让我陪伴着坚持去看望患病的老同事和已故世交的夫人。爸爸的尊师重道,对同事的关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得毎年年前妈妈都会带领全家老小大扫除,掸尘,擦玻璃,打扫房间的角角落落,爸爸,哥哥个子高,通常掸尘都由他俩负责,因为要掸天花板上的积灰,掸灰前要将家里的家具,物品都用旧报纸盖起来,掸好灰后再将物品复原,同时也擦去积灰,工作量也挺大的,擦灰就主要由我和妹妹担任,我与哥哥,妹妹还负责擦玻璃,每人承包几扇窗,这擦玻璃要爬到窗台上,为了擦外窗上的灰,有时擦窗者要向外侧倾斜才能夠的着,妈妈爸爸总是再三的叮嘱要小心,小心…。虽然每年的过年大扫除挺累的,但全家大小齐心协力的一起劳动,分工合作,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特别的温馨。
过年是全家团圆的时候,但也是主妇们最辛苦的时候,那个年代物资供应不足,很少有成品或半成品食物,要吃好的就只能自己动手,妈妈虽然不擅长烹饪,也不爱烧饭,但总也是想方设法做些平时吃不到的菜肴如虾油鸡,白切鸡…,让我们大饱口福,我们长大些后也会学着帮忙包春卷,做八宝饭…,每次过年餐桌上总也是六小碟,八大碗的,吃的很尽兴。
毎年过年时家中总有炒花生,这不仅用来招待客人,也是我们的美食。年前爸爸就会骑着自行车驮着个装满花生的洋油箱去吴山路的炒货店,请师傅们帮忙炒花生,我见邻居们都是自己炒的,就问爸爸为什么我们不自己炒,爸爸说我们炒的量比较多,炒货店的锅大,师傅们经验也丰富,炒的更好。我想这应该也算是"术业有专攻"吧,当然最主要的是爸爸不想让大家太累了。
过年时吃蛋饺是必须的,这蛋饺好吃,但做做挺化时间的。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记得在煤炉上,用一只铁饭勺,将蛋液,肉糜依次放入,再将成包成半圆形。这做蛋饺可算是个功夫活,为了三,四十个蛋饺,一般都要化上半天的时间,所以一年也就做个一次。后来随着妹妹的渐渐长大,这任务就由妹妹接班了。
七十年代后期哥哥成家了,嫂子烧菜的手艺比我们要強多了,渐渐就由嫂嫂掌勺,我们在一旁打下手。九十年代后饭店里开始供应年夜饭了,我们家就开始去饭店吃年夜饭了,饭店里菜肴多,省了我们的许多时间和操劳,但总觉的少了些忙碌中的热闹和欢乐。
如今爸爸,妈妈都离我们而去,我们兄妹们也都远隔万水千山,由于疫情,要想兄妹们再一起过个年,也成了奢望。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成了一种感情的寄托,多想多想能回到从前与爸爸妈妈一起吃年夜饭啊!
又要过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以往过年的一些画面又纷纷扰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
还记得幼年时,我们每年的年初一都要去给爷爷,奶奶,小叔公,小叔婆拜年。妈妈总是让我们都穿上漂亮的衣服,一家人欢天喜地的从求是村步行去杭大宿舍。爸爸妈妈会推着自行车一起走,假如我们走累了,爸爸妈妈就会让我们坐在车上,他们推着我们。还记得爷爷家和小叔公家总有好吃的点心等着我们。
爸爸过年时有给长辈,老师拜年的习惯。还记的爸爸每年过春节都会骑着自行车去大关给他的堂兄拜年,爸爸还去给老师和前辈们拜年,仇剑先生,王仁东先生,翁佳潮先生家都是每年必去的,先生们去世后就去探望先生的家人,送去问候和温暖,还记得2014年春节九十四岁的爸爸还让我陪伴着坚持去看望患病的老同事和已故世交的夫人。爸爸的尊师重道,对同事的关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得毎年年前妈妈都会带领全家老小大扫除,掸尘,擦玻璃,打扫房间的角角落落,爸爸,哥哥个子高,通常掸尘都由他俩负责,因为要掸天花板上的积灰,掸灰前要将家里的家具,物品都用旧报纸盖起来,掸好灰后再将物品复原,同时也擦去积灰,工作量也挺大的,擦灰就主要由我和妹妹担任,我与哥哥,妹妹还负责擦玻璃,每人承包几扇窗,这擦玻璃要爬到窗台上,为了擦外窗上的灰,有时擦窗者要向外侧倾斜才能夠的着,妈妈爸爸总是再三的叮嘱要小心,小心…。虽然每年的过年大扫除挺累的,但全家大小齐心协力的一起劳动,分工合作,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特别的温馨。
过年是全家团圆的时候,但也是主妇们最辛苦的时候,那个年代物资供应不足,很少有成品或半成品食物,要吃好的就只能自己动手,妈妈虽然不擅长烹饪,也不爱烧饭,但总也是想方设法做些平时吃不到的菜肴如虾油鸡,白切鸡…,让我们大饱口福,我们长大些后也会学着帮忙包春卷,做八宝饭…,每次过年餐桌上总也是六小碟,八大碗的,吃的很尽兴。
毎年过年时家中总有炒花生,这不仅用来招待客人,也是我们的美食。年前爸爸就会骑着自行车驮着个装满花生的洋油箱去吴山路的炒货店,请师傅们帮忙炒花生,我见邻居们都是自己炒的,就问爸爸为什么我们不自己炒,爸爸说我们炒的量比较多,炒货店的锅大,师傅们经验也丰富,炒的更好。我想这应该也算是"术业有专攻"吧,当然最主要的是爸爸不想让大家太累了。
过年时吃蛋饺是必须的,这蛋饺好吃,但做做挺化时间的。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记得在煤炉上,用一只铁饭勺,将蛋液,肉糜依次放入,再将成包成半圆形。这做蛋饺可算是个功夫活,为了三,四十个蛋饺,一般都要化上半天的时间,所以一年也就做个一次。后来随着妹妹的渐渐长大,这任务就由妹妹接班了。
七十年代后期哥哥成家了,嫂子烧菜的手艺比我们要強多了,渐渐就由嫂嫂掌勺,我们在一旁打下手。九十年代后饭店里开始供应年夜饭了,我们家就开始去饭店吃年夜饭了,饭店里菜肴多,省了我们的许多时间和操劳,但总觉的少了些忙碌中的热闹和欢乐。
如今爸爸,妈妈都离我们而去,我们兄妹们也都远隔万水千山,由于疫情,要想兄妹们再一起过个年,也成了奢望。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成了一种感情的寄托,多想多想能回到从前与爸爸妈妈一起吃年夜饭啊!
莘莘:在海外写中国过年🧨意味深长!很灵很灵,浓浓的年味里有父母的舔犊之心,有尊师好友的家风之传,有小辈们勤勉齐心之身影……反观现在物质富裕、盛世太平,人们淡忘传统而显浮躁,繁华中的平凡、鲜亮中的普通就格外珍贵。谢谢🙏
宇舫:谢谢老姐。过年思乡想念父母,好想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今年有姐姐回忆陪我们守岁。一起怀念在天的父母。
胡筠:谢谢宪聆姐分享美好温馨的回忆。不知您是否介意我把它转发到我们柯家的群里,以解大家对表舅舅母的思念。 我也会把它转给我婆婆看,她也会觉得很亲切的。
柯若儒:亲切 温馨的回忆,谢谢!已存。祝群里的亲人新春快乐,虎年吉祥如意!拜个早年!
启文:宪聆,每逢佳节倍思亲!几十年来的我们一起过年的情景历历在目,虽然如今你父母和叔叔已经作古了,但他们的容貌、讲话的声音似在耳边,只是因疫情的原因,我们彼此暂时无法见面,幸而还有微信可以视频通话,互相问候。疫情反复时有失控,望多多保重!
笑一笑: 每逢佳节倍思亲!
张鸣: 写得真好! 现在要回去过年真是奢望,希望疫情尽快结束。
建人:情真意切,很生活。
晓晖:美好的回忆。
早早的, 妈妈就分派任务给我们了, 买年货, 打扫卫生, 做年夜饭, 每个人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那时候, 年纪最小, 个子最矮, 所以就负责地面清洁。 妈妈爸爸把地拖干净之后, 我负责打蜡, 杭州的腊月, 天寒地冻。 房间里又没有空调。 跪在地上把每个角落用蜡抹一遍, 小手冻得通红, 膝盖生疼, 腰都直不起来了。 做完以后赶紧去和妈妈报功, 蜡打完了, 嘴里嘟嘟囔囔的说“腰酸背痛”。 妈妈总是四处看看, 指出需要返工的地方, 然后笑着说:“小孩子, 哪里有腰”。爸爸很会鼓励人,总是带着赞赏的口吻说:“功劳大大的, 今年过年地板铮亮”。 让我觉得自己很伟大😁
妈妈的那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很认真的以为小孩子是没有腰的。 直到几十年后, 我也用同样的话“小孩子没有腰”说我的孩子时, 遭到他们无情的抨击, 说我讲的不符合生理科学, 还问我怎么证明“小孩子没有腰” 我被他们问的哑口无言。 心里想:我小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多问几个为什么呢? 大人说的话,从来都没带一点疑问的全盘接受了, 为啥到了我当妈的时候, 孩子们就有这么多的问题了呢? 是世界改变了我们? 还是我们改变了世界? 🤔
扯远了, 一聊起过年, 一想起爹妈, 思绪就不听使唤, 信马由缰, 感慨万千。 总之, 有父母一起过年的日子, 很甜, 很温馨, 很想再重温那样日子~ 💕
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