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聆 2022年2月
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而赴乔司农场务农距今已半个多世纪了,一些往事仍时不时的在脑海中浮现。
那是1969年11月27日,15岁的我被送上一辆大巴从浙大附中驶向乔司农场,同去的共有浙大附中的学生四十余人,因为当时是高、初中6届的学生同时奔赴上山下乡,年龄参差不齐,我是初一的,又因为早读书和读小学时跳了一级,是同去的学生中年龄最小的。到了农场得知我们浙大附中的学生与杭州第五中学及钱江中学的学生组成了一个连队——乔司农场二分场八连。八连共有130余人,分成三个排,每个排有三个班,男生一个班,女生二个班,毎个班十余人。记得连长、副连长均是复员军人。当时农场里已有其他的连队,听说大都是早几年被分配到农场的;有许多是从杭州来的,是社会上的一些因各种原因没能上学和工作的社会青年,都比我要年长些。
记得那天是妈妈送我到农场的,因为我年纪小,妈妈恳求工宣队后,经同意随大巴一同来到农场,我被分配到八连一排三班,我们班有十二三个女生;我们八人住一间,我被分配睡上铺。妈妈将我的床铺好,帐子挂好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还要走近十里路去翁家埠赶长途车回杭。妈妈虽然很不放心我,但也是无奈,她带我去见了连领导、排长,又将我托付给同宿舍的室友,去赶长途车了。我将妈妈送到分场入口处的小火车铁路边,妈妈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好好劳动,要听从领导的指挥,要与同伴们搞好关系…… 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我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从小一直生活在爸爸妈妈的身边,现在突然间我要独立了,一下子心里感到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我们的农场位于钱塘江的边上,是建立在围垦的江涂上,由于是生地,且是盐碱地,当时主要种植棉花。那时的连队是半军事化管理的,出工都要列队点名,每天出工前,连长等人都会集合队伍布置工作任务,然后由排长、班长们帶领大家排着队去参加各种劳动。这种有组织纪律的生活对刚入社会的我到是觉得还挺适应的。记得刚到农场已是深秋,主要的劳动就是拔棉花杆。在一望无际的棉花地里大家依次列队,每人一垄向前拔。这棉花杆长在盐碱地上,要拔出来挺费劲的,沒拔一会双手上就磨出了血泡。望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棉花地,一边拔一边不断的抬起头向前看,想着不知要何时才能完成任务。我力气小,拔的慢,常常落在后面;连队的哥哥、姐姐们在完成他们自己的任务后,常常会来帮助我。还记得当时的连长知道大家劳动后双手都布滿了血泡,在集队时将这些血泡称之为“反修泡,防修泡”,以此鞭策我们要多参加劳动。有时晚上熄灯后也会突然又紧急集合,列队去野外拉练。
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而赴乔司农场务农距今已半个多世纪了,一些往事仍时不时的在脑海中浮现。
那是1969年11月27日,15岁的我被送上一辆大巴从浙大附中驶向乔司农场,同去的共有浙大附中的学生四十余人,因为当时是高、初中6届的学生同时奔赴上山下乡,年龄参差不齐,我是初一的,又因为早读书和读小学时跳了一级,是同去的学生中年龄最小的。到了农场得知我们浙大附中的学生与杭州第五中学及钱江中学的学生组成了一个连队——乔司农场二分场八连。八连共有130余人,分成三个排,每个排有三个班,男生一个班,女生二个班,毎个班十余人。记得连长、副连长均是复员军人。当时农场里已有其他的连队,听说大都是早几年被分配到农场的;有许多是从杭州来的,是社会上的一些因各种原因没能上学和工作的社会青年,都比我要年长些。
记得那天是妈妈送我到农场的,因为我年纪小,妈妈恳求工宣队后,经同意随大巴一同来到农场,我被分配到八连一排三班,我们班有十二三个女生;我们八人住一间,我被分配睡上铺。妈妈将我的床铺好,帐子挂好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还要走近十里路去翁家埠赶长途车回杭。妈妈虽然很不放心我,但也是无奈,她带我去见了连领导、排长,又将我托付给同宿舍的室友,去赶长途车了。我将妈妈送到分场入口处的小火车铁路边,妈妈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好好劳动,要听从领导的指挥,要与同伴们搞好关系…… 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我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从小一直生活在爸爸妈妈的身边,现在突然间我要独立了,一下子心里感到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我们的农场位于钱塘江的边上,是建立在围垦的江涂上,由于是生地,且是盐碱地,当时主要种植棉花。那时的连队是半军事化管理的,出工都要列队点名,每天出工前,连长等人都会集合队伍布置工作任务,然后由排长、班长们帶领大家排着队去参加各种劳动。这种有组织纪律的生活对刚入社会的我到是觉得还挺适应的。记得刚到农场已是深秋,主要的劳动就是拔棉花杆。在一望无际的棉花地里大家依次列队,每人一垄向前拔。这棉花杆长在盐碱地上,要拔出来挺费劲的,沒拔一会双手上就磨出了血泡。望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棉花地,一边拔一边不断的抬起头向前看,想着不知要何时才能完成任务。我力气小,拔的慢,常常落在后面;连队的哥哥、姐姐们在完成他们自己的任务后,常常会来帮助我。还记得当时的连长知道大家劳动后双手都布滿了血泡,在集队时将这些血泡称之为“反修泡,防修泡”,以此鞭策我们要多参加劳动。有时晚上熄灯后也会突然又紧急集合,列队去野外拉练。
我们一个班的姐妹们相处还挺融洽的,记得刚到的那几天,我们就一起去钱塘江边观光。当时江边筑了许多丁字坝,准备围垦造田;江水在远处,我们就爬下大坝,向江水处走,想去触摸一下江水。走了不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喊,让我们赶紧返回,说若潮水来了,我们行走处都会被水淹没,潮水会将我们都冲走的,我们赶紧返回。后来才知道,这钱塘江潮水毎天要涨二次,每月的初一、十五潮水较大,潮水来时会将大坝下的土地都吞没了的。不久后我就见识了钱江大潮来临的气势,这潮水远远的成一条白线状快速推进,浩浩荡荡,气势磅礴,转眼就到了眼前;潮水的浪头还常常会拍打过大坝,将坝上的石头卷走。想想那天我们真是万幸,没碰到涨潮,且有好心人的提醒,否则真有可能就酿成大祸了。
到农场大约一个多月吧,我就被调到分场食堂去工作了,说实话当时我还不太愿意去,刚在连队里与大家混熟悉,又要换地方了,当然还是服从命令去了。后来想想这应该是领导对我的一种照顾吧。在食堂里工作,不用风吹日晒,这可能还是许多人向往的工作呢;大概是因为我在连队里年龄最小,这好事就落到了我头上。到了食堂被分配在洗菜班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洗菜,切菜,准备开餐,和清洁卫生工作。还记得经常要起早,去做早餐,当时年龄小贪睡,常常一边在做馍头揉面粉时,一边还在打瞌睡,都是一同干活的姐姐们叫醒我的。许多事我都不会,一起工作的哥哥、姐姐们就耐心的教我,特别是筱兰和华珍两位姐姐给了我许多的关心和指导,不久我就能独挡一面了。
到农场大约一个多月吧,我就被调到分场食堂去工作了,说实话当时我还不太愿意去,刚在连队里与大家混熟悉,又要换地方了,当然还是服从命令去了。后来想想这应该是领导对我的一种照顾吧。在食堂里工作,不用风吹日晒,这可能还是许多人向往的工作呢;大概是因为我在连队里年龄最小,这好事就落到了我头上。到了食堂被分配在洗菜班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洗菜,切菜,准备开餐,和清洁卫生工作。还记得经常要起早,去做早餐,当时年龄小贪睡,常常一边在做馍头揉面粉时,一边还在打瞌睡,都是一同干活的姐姐们叫醒我的。许多事我都不会,一起工作的哥哥、姐姐们就耐心的教我,特别是筱兰和华珍两位姐姐给了我许多的关心和指导,不久我就能独挡一面了。
当时农场的体制还发生了几次变化,一会从农场变成建设兵团了,一会儿又改回成农场了。分场食堂也随之解散了,改为每个连队成立连队食堂,这样我又回了娘家,到8连的食堂工作。连队食堂工作环境沒有分场食堂好,没有自来水,饮用水要翻过小铁路到近500米远的水塘去打水,然后再挑回来,倒入大水缸中。食堂共有两个大水缸,这每个大水缸可存放6~7担水,供食堂一天使用,这挑水是个累活,这水桶加水总有一百二三十斤吧。一开始我挑不动,一担水压在肩上站都站不起来,慢慢的我也能挑动了。这每天挑水3~4担是风雨无阻的。还记得我挑水时,常常会碰到路过的好心的朋友们帮我挑上一阵,真的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这大食堂工作是有分工的,有专门烧饭、做点心的,专门烧菜的,专门洗菜切菜的,专门烧火的……这小食堂总共就这7~8个工作人员,什么事都要干,不会就互帮互学,在此期间是海燕给了我许许多多的帮助和关爱,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我们的小食堂还办的挺象模象样的。
农场生活虽然比较辛苦,但大家还是挺团结友爱的,我得到了众多的帮助和指导。农场沒有自来水,洗衣服要去河边洗,我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是同宿舍的小芳和阿三帶我到河边,手把手教我;上厕所要去距宿舍200米远的公共厕所,姐妹们都是结伴而行,有时原本沒有便意,但有人要去,就会陪同前往;刚到农场时,毎月集中休息四天,有大巴送我们到葵巷,但到达时往往已过晚6点。那时我家住在古荡,6路末班车已没有了,若要回家就需要从武林门走回家,我一人走夜路很是害怕,是小芳邀请我住到她家,第二天再返回自己家,她的深情厚意永难忘;后来返杭休假交通要自行解决了,从我们分场走到搭乘9路公交车的车站要走18里路,这盐碱地开辟出来的道路,晴天是一层灰,雨天是一层稀泥,长途步行特别的累人,且还要转3~4次趟公交车才能到家,回一趟家路上总要折腾个3~4小时。看见有人骑自行车往返杭州和农场,且骑车往返的人越来越多,都说骑车回家便捷,我也请父母给我买了辆自行车,我们毎次都是三~五好友约好一起骑,大家可以有个相互照应。从乔司到家里单程就要骑2个多小时,这也挺累的,但比挤公交且从车站到分场走18里路要好多了。慢慢的我的体力和骑车技术不断得以提高和进步。
晓晖是我的发小,我俩关系一直挺好的,她也和我一样来到了农场。我在休息时经常会去找她玩,并请教一些不懂的事,她给了我许多的帮助;同时我也与她同宿舍的海娣、翠娟、佩芳成了好朋友,她们都关心我,热心的帮助和指导我,教了我许多的生活技能和处事方式。在放假回杭时,我们毎月都会相约去朋友家做客,接触了许多生活背景不同的家庭,开阔了我的眼界和思想。农场的生话比较单调,但我们都会自得其乐,在劳动之余我学会了编织毛衣、勾织桌毯…… 在其它分场放电影时,我们也常常结伴一起去观看。
还记得爸爸曾数次骑车来农场看我,且当天返回,这一来一回的路上要骑车近5~6小时,特别的辛苦。看见爸爸的来访我真的是特别特别的感动和激动,爸爸参观了我们的宿舍、食堂,亲临实地考察我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并给出一些指导意见。爸爸给我带来的不仅是温暖、关爱,更多的支持和鼓励。爸爸给我和朋友们照的相片,我一直保存至今。晓晖的父亲更是经常到农场来探望晓晖,每次知道郭伯伯来了,我总会跑过去交谈好一阵,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在农场连队的六年是我初入社会的六年,可以说我是幸运的,遇到了许多友善的、关心我、爱护我、帮助我、保护我的朋友,虽然至今已过去有五十余年了,有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你们对我的关爱和帮助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农场生活虽然比较辛苦,但大家还是挺团结友爱的,我得到了众多的帮助和指导。农场沒有自来水,洗衣服要去河边洗,我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是同宿舍的小芳和阿三帶我到河边,手把手教我;上厕所要去距宿舍200米远的公共厕所,姐妹们都是结伴而行,有时原本沒有便意,但有人要去,就会陪同前往;刚到农场时,毎月集中休息四天,有大巴送我们到葵巷,但到达时往往已过晚6点。那时我家住在古荡,6路末班车已没有了,若要回家就需要从武林门走回家,我一人走夜路很是害怕,是小芳邀请我住到她家,第二天再返回自己家,她的深情厚意永难忘;后来返杭休假交通要自行解决了,从我们分场走到搭乘9路公交车的车站要走18里路,这盐碱地开辟出来的道路,晴天是一层灰,雨天是一层稀泥,长途步行特别的累人,且还要转3~4次趟公交车才能到家,回一趟家路上总要折腾个3~4小时。看见有人骑自行车往返杭州和农场,且骑车往返的人越来越多,都说骑车回家便捷,我也请父母给我买了辆自行车,我们毎次都是三~五好友约好一起骑,大家可以有个相互照应。从乔司到家里单程就要骑2个多小时,这也挺累的,但比挤公交且从车站到分场走18里路要好多了。慢慢的我的体力和骑车技术不断得以提高和进步。
晓晖是我的发小,我俩关系一直挺好的,她也和我一样来到了农场。我在休息时经常会去找她玩,并请教一些不懂的事,她给了我许多的帮助;同时我也与她同宿舍的海娣、翠娟、佩芳成了好朋友,她们都关心我,热心的帮助和指导我,教了我许多的生活技能和处事方式。在放假回杭时,我们毎月都会相约去朋友家做客,接触了许多生活背景不同的家庭,开阔了我的眼界和思想。农场的生话比较单调,但我们都会自得其乐,在劳动之余我学会了编织毛衣、勾织桌毯…… 在其它分场放电影时,我们也常常结伴一起去观看。
还记得爸爸曾数次骑车来农场看我,且当天返回,这一来一回的路上要骑车近5~6小时,特别的辛苦。看见爸爸的来访我真的是特别特别的感动和激动,爸爸参观了我们的宿舍、食堂,亲临实地考察我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并给出一些指导意见。爸爸给我带来的不仅是温暖、关爱,更多的支持和鼓励。爸爸给我和朋友们照的相片,我一直保存至今。晓晖的父亲更是经常到农场来探望晓晖,每次知道郭伯伯来了,我总会跑过去交谈好一阵,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在农场连队的六年是我初入社会的六年,可以说我是幸运的,遇到了许多友善的、关心我、爱护我、帮助我、保护我的朋友,虽然至今已过去有五十余年了,有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你们对我的关爱和帮助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佩芳: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想起农场的那段日子,仿佛就在眼前,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晓晖:看了聆分享的“农场岁月”,农场的工作、生活仿佛出现在眼前,想当初我的年龄应该是连队倒数第二,家里的娇小姐在大姐姐们的无私、热情的帮助下茁壮成长,这段经历磨炼了我的毅志和工作能力,对我后面的学习、工作、生活起了非常大的作用。记得儿子小时候果爷还跟儿子说:不要看你妈妈现在声音很响,在农场时从洗衣服、洗头到剪手指甲、脚指甲都是佩芳阿姨帮忙的。回忆当时的生活还是感受到大家庭的幸福😁 ,再次感谢各位战友们给我各方面的帮助、和指导,愿我们的友谊长长久久。
元璞:@聆 谢谢分享,感觉你特别阳光,苦中作乐,那年头你看来是福气的,食堂干活,在当时可是上上签,至少不会挨饿了,别人眼里,绝对算乐货生伙。隔江我和景东兄就没有这么福气了,一到月底,挂罐儿(即没有饭菜票)是时有发生。
再加上又是田又是地,俗话说,田夹地,做到死做不齐。
那时节吃一次肉,是相当难的,记得有一年连队养了二头猪,盼星星,盼月亮,过年能吃一回,谁知道还被偷走了,
让我们回忆起来,估计亮色就没有这么多。
一石激起浪花朵朵,谢谢!
阿菊:@王元璞 此景就在眼前,我在鹤立河农场,每月发农场自已印的42斤粮票。男生发育期很会吃,4两一只馒头一顿3只,粮票根本不够,到月底我们全贡献出来了。
景东:@王元璞 @聆 《人世间》的真实版。往亊只能回味。
建人:@聆 也许是刻骨铭心,所以很多事都不会随岁月的流逝而遗忘。我也很清楚的记得,黑龙江回来去农场看你们,回来顺便把阿曦带回来,刚好是你们农场员工回家的日子,我们俩蜗行般的走在去公交车站的漫漫长路上,身旁是箭一般射出去的川流不息自行车流,这场面让我惊叹不已。
海燕:你真有心,难忘的岁月,记忆犹新。为你点赞!
筱兰:半个多世纪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写的真好,为你点赞👍 你说我们好,我说是你好,你这么小就那样懂事了,我们能相识也真是有缘。
宇舫:写得很好。农场生活的点滴跃然纸上。
宇平:正能量的描述。
果爷:往事如烟,回味无穷,朴实无华,感人至深。
野渡无人:@聆 你的文笔很好,使我们回忆起过去文革开始的岁月,没有人提及就会忘记,有空多写写。
笑一笑:@聆 难忘的岁月,时代的缩影!很感人!
人鸿:@聆 你将所经历的事写出来让更多的人了解一些当年情景,你到建设兵团比我下乡插队正好晚一整年。老三届这些人赶上了学校全面停课,使你我这样没学到多少文化知识的初一初二学生在家中和社会上晃荡了几年后通过上山下乡,在十六岁左右的年纪戴上了“知识青年”的帽子。
莘莘:@聆 才知道你15岁就去务农,虽近在杭州,也一样脱胎换骨,一样历练成长。你记忆极佳,记叙多有细节,还充满情感,读来令人感怀!
知足常乐:@聆 不知道你这么小就去农场了,真是难忘的岁月。谢谢分享。
小平:@聆 真情实感,写得真棒!
翔:@聆 你写的真好啊。没想到你这么小就下乡了,跳了级反倒吃亏了。杭州69级也下乡了吗?咱们这里莘莘,杨一,杨二,吴迪也都下了乡,当然还有人鸿。而且都极远,每年只能回家一次。 好在你那个环境人还不错。看到大孩子们都下乡后,我们71年分到工厂感觉就像天堂了。